时光.

【虫铁】Scarlet and Black.（剧透向）

#原著红与黑.

#铁椒友谊向，没有小摩根（因为不想虐qwq

#胡乱写毫无逻辑

- Dans le noir je vois rouge tant la doubleur est vive, quand les ombres me suivent dans le noir je vois rouge.

（漆黑中我看到一抹艳红，痛苦让人如此难熬，当阴影接踵而来时，残酷鄙俗中我看到了激情与希望）

Thanos消失的第一天，星云把Tony抬回了飞船，她不用凑近就能闻到电路缠着皮肉的味道，他的盔甲和他被灼热的温度烫在了一起。

星云想，她第一次被改造时是否也是这样，那个时候有谁陪在她身边吗。好像有的，可她将那份温柔藏到现在才记起。她不敢触碰这个奄奄一息的人，Tony还有意识，在回飞船的路上他不停地看向自己的手，像是确认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消失。

现存的药物根本不能保证Tony之后的恢复，也许一次发炎就能要了他的命，可盔甲还是得与他剥离。纳米包裹的伤口有着用肉眼可见的深度，她将仅能找到的烈酒作为消毒，星云将盔甲掰下，一些细小的碎片连带着皮肉被取出。

Tony一直没出声，星云抬头望他，

“疼吗？”

Tony没有回答。

他总有办法让自己遍体鳞伤，也总有办法让自己活下去，然后他听见星云继续说，

“我第一次被改造的时候，我的父亲卸下了我的手，金属义肢就那样插上右臂的切口，他说这是失败的后果，他不允许有这样的女儿，而我当时也憎恨着无能的自己...”

Tony能听出她的话语掺着混乱，也能尝出这是一种安慰，可是他现在最想要的却是被责备，他会梦见Peter，他的梦里一直都是他。

“I lost that kid”，Tony转头盯着她。

“It's my fault”，他得怀着愧疚活下去，他得把那个孩子救回来。

星际流浪的第二十二天，飞船上的食物已经耗尽氧气只够维到明天，他们将希望寄托于修复了一部分的MK50头盔上，他知道自己答应过Pepper不再冒险，但他得完成这最后的任务。

Tony还来不及思考这封简讯能否传到光年外的地球，疲惫便向他袭来，星云看着Tony瘫倒在甲板上，二十二天的等待几乎将他折磨得脱离人形，每见他睡去一次便会害怕一次。星云轻柔的探了探他的鼻息，确认后才将他抱到躺椅里，不知不觉间，她竟能轻易的将这个人抱起来。

还未好眠，一阵光亮笼罩住他们，Tony睁开眼看见那个漂浮在浩瀚宇宙里的人，他们的希望最终被人寻见。

他见到了曾经的队友，Steve上前挽过他，那是一双给了他希望却又亲手掐灭的手。

“我输了”，“Tony，我们都输了”，Steve紧紧地抓住他，仿佛下一秒Tony就会倒下一样。“但是我失去了那孩子”，他眼中的疲惫灼热得烫人。

Pepper将Tony接过，除了拥抱之外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，Tony想，他总能看见这个坚强的女人在他面前变得如此难过。

他们再一次争吵，Tony带着怨恨地将反应堆砸在Steve手里，“你可以戴上这个，然后在战斗中逃跑！”“这个地球就应该穿上盔甲的”，他妄想为整个世界穿上战衣，可他连自己藏在心尖上的人都没保护好。

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，也可以一成不变，Tony离开了他的大厦，他依然在实验室忙碌，摩比斯环日复一日的被演算，他将Peter与自己的合影摆在了父亲的照片后面。

Steve带着自认为的希望叨扰过他一次，“这种盲目的乐观真是太久违了，Steve”，Tony忍不住心中的酸涩，他早就尝试过这个方法了，他怀揣着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在尖角嶙峋的今日里孤军奋战，却得不到命运的眷顾，碰得头破血流败下阵来。

但他不想放弃，Scott的出现给了他方向。新的建模被输入，随后在蓝图上点燃了希望，当所有幻想中的不可实现性在他面前骤然呈现时，Tony能感受到自己明显的战栗，命运的判决再次把他拉回了那条所谓的正轨上。

他可以找回那个孩子了。

他们回到了2012年，还有一年他能在博览会上碰见小Peter，他会伸手拍拍他的头，而更多的，他想给他一个真正的拥抱。他还见到了Howard，Tony觉得自己那拙劣伪装的无措似乎能被父亲一眼看穿，他曾被告知自己是不被期待的孩子，也自认不配拥有感情这样高尚的东西，在时光晃荡间，是Peter带给他过真正的幸福。

“孩子虽然没有出生，但是没有什么我不愿意为他做的”Tony还拿着Howard给Maria准备的花，他想起Peter曾经说过，他的父母有多么爱他，“谢谢你做的一切”，不管是藏着的温情，还是你赠予我的心。

六颗无限宝石被集齐，他在等他的小男孩。

橙黄色的光圈排列在空中，消失的人们接连着回来，“Mr.Stark!”Peter荡着他的蛛丝停在Tony身边，那声呼唤震颤着他心魂，“Mr.Stark，你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！我醒来之后你就不见了，但是博士还在那里，他说过了五年了，我们得快...”Tony上前抱住了还话唠的Peter，这些年来几近发疯的愧疚在此刻终于消融在他的血液里。

那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拥抱，没有假装开车门时的片刻温存，没有Peter在他怀里消散时抓不住的绝望，男孩战衣下透过的温度让他安心，即使身后马乱兵荒。

“这感觉真好，Mr.Stark”，小孩依然嘀咕念叨，带着特有的软糯味道，Tony想，此刻应该得到无限的延长，就在这场战争结束生活回到正轨之后。

男孩抱着手套在敌我间穿梭，只要能到达那辆棕色的面包车前一切就能结束了，Peter有着从未有的动力向前，就在刚才他好像感受到了那个拥抱的意义。

他们快输了，或者说他们快赢了。Strange按照他预见的那样，回头对着Tony笔划，Tony在那一瞬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想，Strange为何愿为了他交出时间宝石。

“我们只有这一次赢的机会，而Stark你就是那一千四百万分之一”

在泰坦时，Strange对他说“I’m sorry, Stark”，又何须抱歉，他的战甲随时准备着融合六块宝石，他愿意为救回那个孩子，救回那些消失的生命，用自己的做交易。

“相信在浩瀚的宇宙，我的存在微不足道”

“But...I am IronMan”

Tony结束了这场战争，他的生命如一颗流星，在红与黑的交缠中，从绚烂走向毁灭，他的灵魂在命运简短而崎岖的轨迹上终于不再延续。

所有都随着灰尘消散，Tony很庆幸这次不会再有难过与自责了，但他看见Peter的时候，不舍却将他淹没。

“Mr.Stark，我们赢了！你快看我们赢了！Mr.Stark！”，男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，他脸上的泪水和血液混在一起，滑落在红黑相间的战服上。

Tony没有开口说话，凡人的躯体怎么承载得住六颗宝石，那巨大的能量灼伤了他半边身子，可他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。

“I’m sorry, Tony”他听见男孩直呼他名字。

Tony知道，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听见Peter这么叫他。

Whatever it takes，it takes his life.

灯光碎落在岸边历经着洗礼，花环缀着反应堆，Tony最后的痕迹在波浪更替中消失。

Harley近乎无息地走近Peter身旁，“你知道Tony喜欢你吗？他给我发消息那天，他说..他好像喜欢一个还在念书的小孩，我...我以为那是我...”，“你没有照顾好他”，Harley还在哭泣，语气没有责备，他不过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
“嗯，我没有照顾好他”

红，是希望。

黑，是他的死亡。